[启x邪] 学长 10

懵逼脸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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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套上睡裤羽绒服敞开窗,摸出藏在鞋盒里的万宝路捏碎爆珠点燃,手伸到外面,薄荷的味道顺着烟雾弥散开去,他立在窗口,看着黑暗中一点橙红,半天没吸一口。

他没烟瘾,惦念的是人。

张启山的手帕还在他这里,天台同抽一根烟仿佛就在昨天,吴邪把手贴到嘴边,慢慢过肺,闭上眼回忆他嘴唇和手指的触感。

矿泉水瓶口磕磕烟灰,因为在乎,想也只能忍着。

一根烟烧得差不多扔进瓶里,烟头沾水咝一声熄灭,他关上窗跺跺脚钻回被子。

开学之后,三月五日那天,胖子伙同潘子、大奎在主干道挂出一条横幅,领操台正上方红绸白字:热烈祝贺吴政委生日快乐,混在其他贺词标语里挂到下午才被发现。他被学校大喇叭广播点名批评。

胖子抱歉地拱手:“对不住,玩儿大了。本来挺拉风,没想到教务处这么扫兴。”

吴邪笑着锤他:“想什么呢,多长脸,全校都知道我今儿生日。”

潘子也笑:“我就说小三爷不会生气。”

胖子道:“改政委,佛爷面前叫小三爷平白矮一头。”

吴邪搓搓屏幕,他年龄过了,张启山来不来找。翻出藏到托盘九项以后的短信图标,右上角空空如也。

操。

吴邪愤愤收起手机,压他在卡座厕所跳箱天台的时候说不哪次停过。不愿意就算了,经过老子同意了么。

天气逐渐转暖,春季篮球联赛初、高中分别抽签分组,各决出十六支队进淘汰赛,班级名次记入课外活动成绩,一时间全民篮球,操场塞得满满。

一片浅色运动服里,深色制服非常扎眼。

吴邪趴在教学楼窗台上,张启山插兜靠在篮架下,离远了更觉得他人高腿长。吴邪每场比赛都拼,本以为坚持的够长能在赛场遇上,小组赛结束淘汰赛也过了两轮,别说打他连观战都少。

他朋友叫他上场。那帮人吴邪已经对得上几号。张启山做出推拒的姿态,场上的人很坚持,有人过去拉他,齐铁嘴干脆把球塞他怀里,他被磨得没办法,笑着摇头闲闲踱到场上,引来一阵欢呼,他一只手仍然插袋,运球走到三分线外,三秒区里严阵以待两拨都在防守,张启山节奏微变,轻松穿过密集人群篮下随手一勾,也不看结果,径自走出底线,一副懒得陪你们玩儿的架势。

球进了,场上是拉长声的靠——,场外是粉丝疯狂的尖叫。

吴邪无声地咧嘴笑,臭德性,就知道耍帅,想起他在工体靠墙等自己的样子胸中有些酸闷。

“天真,天真。”阿宁敲门叫他。

“嗯?”吴邪回身走到班门口。

阿宁歪头看他:“哎,你眼怎么红红的?”

他抬手揉:“风吹着了吧,怎么了?”

阿宁塞过来一大袋东西:“三双小王子,你粉丝们托我转交的。对了你们班周五对手出来了,高二四,小心点啊。”

“哦。”

淘汰赛每天放学四个班两场同时进行。

双方列队,吴邪知道阿宁要他小心什么,陈皮阴阴扫过来,握手的时候俩人都没客气,像要把对方手骨捏碎。

高二四班球风特别脏,全体小动作不断,禁区内扯得人跳不起来,陈皮手肘大张频繁带球撞人,打手无数,裁判严重放水视而不见,吴邪几个被犯得窝火,场上气氛张弓拔弩随时能打起来。

陈皮后仰跳投,吴邪飞身跃起狠狠盖帽,篮球打中对方膝盖弹出界外。他理也没理出场发球,刚脱手突然被猛推个趔趄,没来得及转身,第二下给他推一跟头。

解雨臣说的没错,陈皮果然是条疯狗,竟然趁他倒地照他小腿提脚就踏,那力度,挨上必定骨折。

一切发生太快,比赛还在进行,甚至没人发现后场有人推搡。

吴邪失去平衡根本来不及躲,只能眼睁睁看它飞速落下,他几乎闭眼,伴随一声闷响,缝隙里瞥见那只脚一点儿缓冲没有,生生停在半空,止在熟悉的椰子鞋上。

陈皮站立不稳颠腾两下后退几步,一脸不可思议。

张启山平平道:“他有我罩着。”

暂停哨刚吹,人群看见清情形散开一片,吴邪被冲过来的队友拉起来,怔愣地看着张启山。

裁判跑近了,几个人之间巡回一番,宣布技术犯规双双罚下。

他的队友和裁判理论,吴邪全副精神都在张启山身上,等他跟自己说些什么。

张启山听完判罚冲陈皮道:“既然下了走吧。”从头到尾都没看他。

陈皮带着不忿剜吴邪一眼,一高一低半跳着跟上去。

吴邪下意识地跟了一步又站住。

他是队长,不比完了不能走,后半场人在场边心不在焉,好容易熬到结束,输赢都没搞明白,胡乱总结几句,飞一般冲进教学楼取手机。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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